望着抱住自己腿不停求饶的慕承墨,慕承诀眼中没有一丝怜悯,而是冷冷而出。
“身为侯府之子,无视律法,今日祭月礼,禹州大小官员均在,我若是徇私枉法,那日后传扬出去,必定引起龙颜震怒。
此事,我必要上报朝廷,从今往后,你定要闭门悔过,痛改前非,否则就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。”
他说完,拂袖将腿抽出,那慕承墨扑了个空,整个人跌坐在一旁,双眼都有些木然。
而这时,气的浑身发抖的薛氏听到这话,顿时急了,完全不似从前那般高傲,朝着慕承诀喊去。
“诀儿,墨儿可是你的弟弟啊,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寒窗十载,前程尽毁吗?”
“寒窗十载?呵呵,二娘,这话恐怕也只有你信了,来人,将东西呈上来。”
随着慕承诀话音落下,只见手下将几页亲手画押的借据拿上前来。
“拿给二娘看看,她的宝贝儿子,所谓的寒窗苦读。”
当手下将借据递到薛氏面前之时,望着那上面亲手画押的字迹,薛氏一口气差点背过去。
“正因为我念在兄弟情谊,故而从赌坊将他所借的借据悉数拿回,这几年,他在夏都的赌坊共借银数十万两。
此次我去夏都,正是听闻此事,前去找了赌坊老板,将借据拿回。
你可知,他此番回禹州,只因还不清赌债,怕被崔相知晓,所以才仓皇回来的。
此事,若非我让人按下,现在恐怕早已被崔相知晓,如今,众目睽睽之下,他违反律法,难道二娘还要让我包庇他吗?”
慕承诀说完这些话,薛氏一张脸惨白,看着那些字据,想到这些天被自己儿子欺骗的那些事儿,顿时心口一阵气促。
“你,你,你这个混账东西!为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啊!”
薛氏哭呛着捶胸顿足,慕承墨也不知道被捅到了哪根肺管子,竟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“是你们,都是你们逼我的,从小到大,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,凭什么爵位要让你承袭?
明明爹爹以前最疼墨儿了,可是就是因为你,他将我送到夏都,为的是以后好好辅佐于你。
凭什么?凭什么我寒窗苦读,就只能做你的附庸,我娘亲身为侯府二夫人,执掌内院,这些年,如果没有我娘亲操持,哪里会有今日的定安府?”
见到慕承墨犯了浑,薛氏也顾不上哭天抹泪了,连忙上前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