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,楚婕怜推门而入,只见慕承诀身着内衫,半倚在静室案几旁,案几上还放着几壶果酿。
见到她进来,眉眼微微睨过去,楚婕怜垂眸,便望见案几上放着的木盒,似曾相识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。
而这时,慕承诀拿起桌上的果酿,倒了杯,端起,细细品啜,仿佛像是没有看见楚婕怜一般。
默了好一会,楚婕怜还是认命的上前,屈身跪下,将篮子里做好的食肴拿出来,摆放在案几上。
“爷,这几日可还好?”
她开口,拿起银箸布菜,看着她纤白的素手,夹起一片玲珑剔透的皮冻时,慕承诀眼瞳幽了幽。
“今日出府了?”
他开口,楚婕怜手指微微紧了紧,“是,去看了阿弟,阿弟和我说,爷给了他书,让他用功读书,日后替爷做事,妾身多谢爷的恩赐。”
她神情疏离寡淡,言不由衷,让慕承诀眉宇间生出股子戾气,将杯子重重放下,惊的楚婕怜肩膀一紧。
“既是知道是恩赐,那还搁这较起劲了?”
他语气泛沉,楚婕怜咬了咬唇,嫣红的唇瓣勾人心魄,“妾身不敢,在爷面前,妾身哪敢造次。”
“那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他指了指桌上的盒子,楚婕怜冥思一瞬,恍然认出,这盒子似是那日魏四来找自己时,她不要的那个。
手心处瞬间沁出薄汗,那日她是生气慕承诀走时那般待她,说了些不清醒的狂言。
这过了几日,她早将此事抛诸脑后,可没承想,慕承诀竟是还记得如此清楚。
“爷,妾身不是有意冲撞爷的,那日妾身被猪油蒙心,说错了话,做错了事,辜负了爷的一番好意,还望爷恕罪。”
她跪着往后退了退,将头俯下,重重磕起头来,随着闷沉的撞击声在室内响起,楚婕怜身子一轻,还没抬起头,人就已经被抱进了怀里。
大掌合在她的额头之上,四目相对之时,慕承诀眼瞳发暗,那里面如同浓墨浸透般,深不见底。
“爷……。”
楚婕怜小声开口,额心间感觉到来自慕承诀掌心里灼人的温度,像是火,瞬间点燃了她的全身。
让她又想到前一日做的那场迤逦的梦,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烫了起来。
望着她泛起红晕的耳尖,慕承诀将掌心缓缓覆下,直到将她那双盈盈含水的润瞳遮住。
突然而至的黑暗,让楚婕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