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个字,犹如昨夜的一盆冷水提桶淋下,顿时让慕承墨脑门子激出一丝冷汗。
原本他是想拿捏楚婕怜的,却不承想,她竟然搬出了慕承诀来。
在这府里,他谁都可以不忌惮,唯有慕承诀,他此时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。
如今且不说这楚婕怜腹中有没有他慕承诀的骨血,就算是没有,这女子敢说这样的话,料想这两人的关系,也值得细细推敲。
“二公子昨晚病还没有痊愈,方才那番话,我只当你是发烧烧糊涂了,临出来时,二夫人不是还特意关照你好生歇息吗?妾身送过二公子了。”
扔下这句话,楚姨怜看都没看一眼慕承诀,朝着自己苑子的方向走去。
远处,崔婆婆已经拿上了衣服小跑了过来,跑到楚婕怜面前时,一脸焦急。
“贵人没事吧?”
“没事,我方才搬出小公爷了,这慕承墨总算是有了些顾虑。”
想到方才的事情,她呼出一口气,“这慕承墨胆子越发大了,仅仅过了一夜,他就按捺不住了。”
“这登徒子色胆包天,一心想占贵人便宜,今日贵人虽搬出了小公爷,可小公爷还没回府,只怕这恶徒又要造次。”
“这几日我们多警醒着些,以免他再过来。”
吩咐完崔婆婆,主仆二人连忙回了苑子,而那慕承墨离开后,沿着小路返回到了别苑,越想就越气,忍不住发了一通火。
苑中的婆子们见他这般,没有一个敢上前的,他看着这苑子里的婆子们,就更是恼火,脑子里想的全是那小娇娘。
偏生二夫人看着紧,竟是一个年轻丫鬟都没放在他的屋里,好不容易熬了一天,他找了个由头,跑去了二夫人的苑子。
一进去,就看见管家鬼鬼祟祟从正厅走了出来,于是马上走过去。
“张管家,你怎么会来我娘苑里,可是爹爹要见我?”
看见慕承墨,张管家眼瞳闪了下,连忙上前,“听闻二公子身体不适,老爷吩咐了,这几日二公子好生养病,待过几日再过去请安。”
“呵,我爹爹就这么不想见到我?”
慕承墨有些燥火,从他回府,老公爷一直没召见他,他自己个跑去,也被拦在了外面。
虽说老公爷卧床之后,请安一事皆免,可是他身为二儿子,连面也没不见,难免让府里那些下人议论纷纷,说他不受宠。
长此以往,那这府里不就只认慕承诀?还有他慕承墨的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