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楚婕怜那双被烟气熏染的润瞳,慕承诀声音低哑的厉害。
“想让你阿弟回禹州吗?”
“嗯?”
楚婕怜蹙起眉头,看着她的样子,慕承诀再次开口。
“先前叮嘱你不要莽撞行事,倒是听不进去,你今日打了张权,他放火想要烧死你们。
方才你阿弟不在屋里,想来已经出去叫人救火,待管家收回佃银回来,那张权添油加醋一般,定是将自己撇的干净。
你要想带走你阿弟,恐是不易,若他留下,你又岂会甘心回去。”
“你都知道我要做甚了?”
楚婕怜眨了眨润眸,慕承诀轻弯了下唇,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。
“你想让你阿弟逃走,那张权岂会那么容易放人,你可知,管家为何会如此重用于他?”
“为何?”
听到她的话,慕承诀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递到她面前,“这银子有何不同?”
楚婕怜看着那锭银子,外观与佃银差不多,于是伸出手拿了过来,只是仅仅一过手,她便马上看向慕承诀。
“好像份量不太对。”
“这便是管家交进府库的佃银。”
慕承诀说完,楚婕怜仿佛想到了什么,“如今老爷病重,府里管事的钥匙在二夫人那边,所以这银子是二夫人动的手脚。”
她笃定的语气,让慕承诀眼角微微挑起,“你是如何知晓的?”
“我先前见到管家去见二夫人,还有我阿弟在这里受张权凌打,也是府里有人吩咐的。
管家是二夫人的人,张权又是管家的内侄,上次二夫人罚我跪之事,老爷苛责于她。
想来这些事情串联起来,也没那么难猜吧?”
她难得说了这么多,慕承诀静静听着,唇角溢出淡笑,“倒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。
我且问你,那日二娘处处针对三娘,这中间有没有你的手笔?”
“爷这是试探妾身吗?”
楚婕怜眨了眨眼睛,长长的睫羽像是两把羽扇。
“我只是为了自保,说了些实话,若是她们之间没有嫌隙,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看着她已然恢复绯色的唇一张一合,慕承诀忍不住伸出手指,指尖轻抚上去,那热度灼的楚婕怜一怔。
“在府里,你这些小伎俩不值一提,以后别再耍弄了。”
“那难道任由她们左右找茬吗?我若是任由她们欺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