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婕怜因慕承诀的这句话,而手指微紧。
这果酿之法,乃是其父与西疆游僧所学,若不是为了引起小公爷的注意,她上次也不会贸然使用。
眉宇间划过片刻的迟凝,楚婕怜感觉到慕承诀眸底隐隐的杀意,连忙跪下。
“小公爷,妾身自知什么都瞒不过,这果酿之法,乃是家父年少时在外游历,偶然救下一位西疆游僧。
为了报答救命之恩,游僧便将这秘制之法传给了父亲,我自小跟在父亲身边,看他年年酿造这果酿,久而久之,便耳濡目染,学会了些许皮毛,还望小公爷勿怪罪妾身手艺不精。”
楚婕怜说完,半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,但仍然能感觉到,男人的目光,似冰棱,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而那束冷漠的目光,让她努力控制着身体,不让对方看出一丝一毫破绽。
两个人仿若无声的博弈,终于在慕承诀幽冷的声线中结束。
“起来。”
心脏骤然一松,楚婕怜起身时,突然间膝盖一软,身体不由自主歪向一边。
低低的惊呼自她唇间溢出,就在她以为自己会重重摔倒时,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一把从地上拉起,转而带进怀中。
楚婕怜下意识抬头望去,颤瞳微撞向那道凛冽,脊背一紧,连忙收回目光,下一秒,从对方怀里起身。
“请小公爷恕罪,妾身并非有意冲撞……。”
话音未落下,身侧便传来男人的声音,比刚才的声线更冷更冽。
“今日徐嬷嬷教你的,可是一点没会?”
膝盖险些又是一软,楚婕怜心口的委屈,因这句话,而四溢开来。
原来,小公爷真的全都知晓了,而他也是任由着徐嬷嬷和两位夫人对自己的责难。
在这高门大宅里,她最后一线生机,也几近湮没了。
心口虽像堵住了块大石,但楚婕怜还是轻咽了下喉咙,装出一副柔弱自责的样子。
“是妾身愚笨,白白浪费了徐嬷嬷一番心血。”
听到这句话,慕承诀清冷的目光一掠,身前仍然半屈着的女子低着头,露出一小截白颈。
明明受了一天的发难,竟还能如此平静无澜的说出这样的话。
是城府颇深还是装腔作势?
他眼底刚漫下去的讳暗,再次浮上来。
倏地伸出手,将她一扯,楚婕怜一个不稳,整个人往前倾去,刹那间,膝盖重重磕在了地上,疼的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