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纱朦胧,雾气氤氲,浴桶中男女的身影交叠。
少女纤细的手指死死扣住浴桶,唇瓣紧抿,声音里透着压抑。
盈盈一握的小腰被男人炙热的大掌紧紧扣住,而她身后身体健硕的男人,尽管做着行房这亲密的事,却目光冷隽不带一丝温度,力道之大,丝毫不顾及身前的人儿。
当冗长的情事结束,男人毫不留恋的迈出长腿出去,掀开纱帘后,马上便有丫鬟上前,替他更衣。
纱帐内,楚婕怜仍趴在桶边,眼眸迷离,眼梢处淡淡红晕,尽显几分风情。
嬷嬷掀帘而入,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汤,眼底满是不屑。
“楚姑娘,把这碗药喝了,尽早怀上子嗣,治好了老爷的病,你弟弟就会被放出来了。”
楚婕怜慢慢转身,从嬷嬷手里接过碗,难闻的药味令人作呕,她闭了闭眼睛,一饮而尽。
“这药浴可是宫中秘方,可怀男嗣,你再在里面泡一柱香才能出来,来人,看着楚姑娘。”
嬷嬷吩咐完,马上便有几个丫鬟走进来,将楚婕怜坐浴的桶团团围住,每个人眼中尽是不甘与嫉妒。
那一双双眼睛,落在她的身上,让她生出无尽的羞耻感。
可偏生的,她躲不开,逃不了,弟弟的命攥在人家手里,她只能承受。
脑海里划过那双清冷的眼和脱下外衣后健硕有力的肌体,手指微不可察地攥上桶沿。
生逢乱世,她又是一介罪臣之女,带着弟弟逃出来,弟弟为了一口馒头,被抓进大牢。
而她不得已,卖身为奴,只求能救弟弟出来,可是她竟是想不到,所谓的奴,是妾奴。
而更荒唐的是,与她行房之人,却是将纳她为妾之人的长子,定安府的小公爷。
老公爷病重需要冲喜,还急需血脉至亲的药引,而她这卑贱的身份,刚好是最佳人选,而她生下的孩子,便是那味药引。
她得活着,得救出弟弟,委身于这场荒唐之下,她纵有不甘,也得承着,这就是她楚婕怜的命。
浴桶里的水渐渐冰冷,外面此时虽是初秋,在浸泡在这冷水中,还要忍受着身体初夜之后传来的不适感。
刚才明明只是一柱香的时间,但却让人感到分外漫长。
当楚婕怜浑身发颤的被扶出浴桶时,衣服还没穿妥,嬷嬷便走了进来。
“楚姑娘,老爷请你过去。”
“是,嬷嬷。”
楚婕怜垂眸应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