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殊明微微抬着头,闭上眼,一时没有接话。
吕幔青看有希望,便再接再厉,
“老爷,妾身确实罪该万死,可两个孩子可都是乖巧懂事的。”
“老爷…”
“够了。”
方菱知道父亲什么都好,就是心软。
便开口呵止了吕幔青的喋喋不休,
“吕幔青,你不能因父亲心软心善,便得寸进尺。”
“你怀着别人的孩子算计了父亲才入了国公府为妾。”
“因你的算计,父亲的名声不仅受损,这么多年来,也一直都在自责愧疚。”
“现在,真相都揭穿了,你不想着该如何赎罪?”
“却还妄想父亲认下你的孩子。”
“父亲给你白养了十几年的孩子,难道还不够,还要他继续养虎为患不成?”
养虎为患这几个字,一出,方殊明立刻察觉出不对。
他转头看向方菱,一脸询问的表情。
方菱也不想替刘心月遮掩了。
她看向自己的父亲,语气平和地开口,
“父亲,刘心月私底下同恭王秦洛私相授受,珠胎暗结。”
“这您是知晓的。”
“可您不知道的是,刘心月怀的孩子早在从丞相府回去那日便小产了。”
“她隐瞒了众人,在恭王派太医到我们府上来给她把平安脉时。刘心月同吕幔青竟从外头找了一个年轻孕妇,胆大妄为地让她替代自己给太医把脉。”
方殊明听到这里,脸色已经铁青。
再听见方菱已将方心月改口叫成刘心月。
心里难免又有些酸涩。
“这还不算,那替代刘心月把脉的孕妇出府之后,吕幔青便派人要去杀她。”
方菱说到这里,语气加重了些。
方殊明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吕幔青,
“你们母女俩的胆子可真够大的。”
“孕妇!一尸两命的事,你们竟也狠得下心?”
“老爷,方菱她血口喷人,没有的事。”
“老爷,冤枉啊!”
吕幔青大声喊冤。
“冤枉?那孕妇和你派出去的两名家丁,现下都在我手中,随时可以让他们来当面对质。”
方菱说话的气势很足,
“刘心月还妄想将小产之事嫁祸到我头上来。”
“可惜,就她那点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