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作广擦汗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你背叛了宋君澜,投靠了朝廷,你认为下一步,宋君澜会如何待你?”
徐作广几乎坐不住了。
林清源一语中的,“他正在暗中布局,准备将你连根拔起,一举灭掉!”
徐作广猛然一拍桌子,“危言耸听!挑拨离间!”
对面的男人如松如玉,镇定异常,“有没有危言耸听,你心里有数。我说了,我可以帮你。”
徐作广重重喘息着,好久,才哑声说,
“江南王真要灭掉我,连朝廷都帮不到我,你又是谁?”
“呵,朝廷?那个六岁的小皇帝,鞭长莫及,能顾好他自己就不错了。至于我……”
林清源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佩,从茶几上推过去。
徐作广拿起玉佩,只看了一眼,瞬间神色大变。
“这不可能!”
再次辨认玉佩的色泽和纹路,声音都发颤了,
“不是早就死了吗?”
“徐大人,明人不说暗话,福建路、广南东路都是我的人,现在能够帮上你的人,只有我。给你一天时间考虑,要不要和我联手。班春,送客!”
从院落里出来,徐作广犹如做梦一般,很久都没缓过来。
想想那个年轻人的身份背景,禁不住暗叹:
这天下,是要乱了吗?
院子里,班春和林夏荷相顾无言。
林夏荷禁不住嘀咕,“主子不该和江南王对立,这没有一点好处。”
班春叹息,“连你都明白的道理,主子那么睿智,会不懂?”
林夏荷摇头苦笑,“最擅长韬光养晦的他,竟为了个女人……”
江南多湖泊,漕帮把持着所有水系,和官府是相辅相成的关系。
漕帮每月向江南王上交的税银,足够江北一个省的年税收。
同理,如果没有江南王的默许和支持,漕帮也别想一直把控着所有水运。
今晚,在最大的画舫上,江南王宴请漕帮少主以及其诸多属下。
大夫人徐氏代表王府,接待漕帮重要头目的家眷。
江南王一到,就引起了轰动。
漕帮的家眷们都有不拘小节的江湖习气,就算有些大家闺秀,也不像是高门大院里那么拘束。
成天跟着丈夫在船上各地闯荡,渐渐的都有些泼辣外向。
“江南王这么年轻英俊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