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找人处理。”
单甯纵然心有不甘,但听见圣人这么说也张不开嘴了,紧紧握拳,离开时步伐沉重迟钝。
出门时遇到妤夫人,妤夫人迎上前去,在他手上一握,满眼掩饰不住的心疼,“没事吧?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。”
他勉强笑笑,“没事,就是累了。”
“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,姜轼的事我听说了......”惋惜的叹口气,“圣旨都下了,确实无法挽回了,但这件事你做的很好,好孩子,早点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夫人......”单甯扯住妤夫人的袖子,“您觉得我也是乱党吗?”
“说什么傻话呢?你怎么可能是乱党,是不是你父皇刚刚跟你说什么了?他说的你别往心里去,朝中呢那些大臣就爱杞人忧天,没事儿就好互相弹劾,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,你别搭理他们。”
单甯点点头,一把抱住妤夫人,“您养我长大,我一直把您当做亲生母亲看待,这么多年......谢谢您。”
妤夫人愣了愣,眼中依稀有泪光闪烁,“今天怎么净犯傻,你不就是我的孩子吗?”
单甯松开手直起腰,再对妤夫人一笑,转身告辞离开。
妤夫人望着单甯的背影,久没回过神来,身旁的宫女奇怪道,“夫人,您觉不觉得大殿下有些奇怪?”
“奇怪?哪里奇怪?”
“说不上来,反正就是很奇怪。”
奇怪吗?大概是才经历了一场叛乱,还没缓过神来吧,这么大一件事,的确令人唏嘘。
祝观良从宫里回来之后看起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,茶不思饭不想,抿唇皱眉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周乐平去给他送饭,默默坐在桌前,撑着下巴看他,过了许久才开口道,“你是不是在想,为什么姜轼要一心求死?明明你跟单甯两个人是可以保下他的,可他为什么不想活?”
“他有这样的举动不奇怪,虽然嘴上贪生怕死,但真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是割舍不下。”
周乐平奇怪,“那你现在在想什么?”走过去捧起他的脸,帮他捋直两条眉毛,“愁眉不展的。”
祝观良的脸贴着她掌心,蹭了蹭,“我与姜轼相交几十年,是知己好友,而今我却连救他的办法都没有,父皇下了圣旨定他三日后菜市口问斩,我与他曾经同为监斩官坐在那儿监斩犯人,但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看着他成为刽子手刀下的一缕亡魂。”
生离死别的场面周乐平见过太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