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律狼眸迸射寒光,突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南小溪曾经说过,扎敏背的一个鳄鱼皮的破包都得上百万,那时候光想着哄南小溪了,忽略了关键信息,扎卡,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朴实。
同盟军队的军费都是自筹,扎卡从来都是在他面前哭穷,不忍心让出生入死的兄弟受穷,他和猛哥想尽办法搞钱,除了扎卡的亲信,连伙房买菜的钱都是他们出的。
扎卡要养亲信,要打点关系,要养活扎家那么大一家子,还在外面养着十来个小老婆和私生子,他的女儿还能用上百万的包,他哪儿来的钱?
“拿突,回去以后,派个人去扎卡身边,想办法弄清楚,他的钱除了明面上透明的来源,真正的路子究竟是什么。
另外,去查白守业躲到了哪儿,老子要活烹了他!”
云城艺术学院大门口,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们出出进进,但大都会假装不经意间,朝着对面偷偷看一眼。
马路对面,靠在黑色迈凯伦旁边的男人斯文儒雅,气质矜贵,藏蓝色高定西装包裹着笔直挺拔的身材,浑身上下就透露着两个字——有钱。
南溪上完课背着画具出门时,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杵着的南肃之,但是她没打算过去,平静拐弯朝着另一边走。
“鸾鸾!”南肃之两步追了上来,挡在她面前,
“鸾鸾,还在生哥的气吗?哥道歉,好不好?别生气了,宝贝!”
少女清润眸中没有丝毫情绪,“你有事吗?有事就交代,没事就让让。”
“鸾鸾,你非要这样跟哥说话吗?”南肃之推了推眼镜,拧着眉道。
南溪依旧没吭声,别过脸去。
一个星期了,从她回到云城开始,已经一个星期了,没有跟南肃之说过一句话。
她没想到,南肃之居然会骗自己,爷爷明明去了海南的干部疗养中心和老战友疗养,他骗自己爷爷进了icu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一时间怒不可遏,砸了东西,离开老宅,去了自己的小公寓住,再也不想见到这个骗子。
每天晚上她都久久难眠。
如果不是担心爷爷,她断然不会用那么决绝又伤人的方式离开,让巴律恨自己一辈子。
可是事已至此,她只能接受。
每当早上起来,第一句话就是想问,“巴律,我内衣呢?”的时候,话生生卡在喉咙里,久久难散,她的心头就像堵了团棉花。
“鸾鸾,转学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