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句话被他一遍遍地重复,像锚一样,钉住了一点点飞速流逝的记忆。谢瞻过了好一会儿,才睁开眼睛,在记忆消失之前猛地向左边看去。
在他们所行的左边,有一条向下的台阶,和他们所在的台阶并排。
谢瞻握紧了林思行的手,向后退了一点,轻轻靠在他身上,依靠这点微末的力量支撑自己的精神。
过了半晌,感觉自己稳定下来了,他开口问道:“我们这是第几次走相邻阶梯了?”
林思行一怔。
“我们还没走上相邻阶梯。”那人清晰地回答,“刚商量过这样做,但还没具体实施。”
说到这里,他也已经反应了过来,直接问道:“在你记忆里是第几次?”
“……在我记忆里,”谢瞻说,“我们已经转换了三次,现在是第四次看到相邻阶梯了。”
说罢他回过头,看着林思行表情凝重的脸。
“你怎么想?”他问。
林思行拉紧他的手,想了想,低声开口道:“你记忆里是什么样的,和我详细讲一讲。”
虽然努力“锚”住了一点,但是流逝的记忆更多。谢瞻到了现在努力回忆,也只能回忆一些零散的片段。
他没做隐瞒,把这些都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林思行。
此刻二人反正一时也不行动,干脆就在台阶上坐下来了,节省体力。谢瞻讲完之后,林思行沉默了一会儿,表情看起来还是很凝重。
“你有想法吗?”谢瞻问道。
他自己也有猜测,但是打算先听听林思行的说法。过了片刻,林思行低沉着语气开口了。
“你之前问我,这个阶梯是什么悖论形成的,”他从这里说起,“比起是谁描述了彭罗斯阶梯,我其实认为……这也是悖论碰到了能力,产生的混合效应的表现。”
谢瞻听到这里,反应过来了他要说什么,猛地回过头去。
“可是,你没有能力。”他说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彭罗斯阶梯的特征是——循环。”林思行低低地说,“循环往某一个方向去,永远往上,或者往下,而人实际上一直停留在这个平面。在你的记忆里,我们已经走过了三次临近阶梯,而每一次当我准备说出推断的时候都会被打断,我们会失去记忆,重新回到选临近阶梯之前……”
谢瞻怔怔地看着他。
“还有,你在船上经历了两次循环,只有你一个人有第一次循环的记忆。”他很仔细地说,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