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寒夜灯（1）
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谢瞻说。寒露在旁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，刚要说话，被白山雁一把揽进了怀里捂住嘴。不过她挡住一个，挡不住两个。澹台屏跟没眼色似的，直接开口：“不是你吗？”白山雁哀叹一声，抬手捂住了额头。谢瞻没看她，转过了视线：“……不是我。”他自己的执念很清楚，但他从来都不知道林思行的执念是什么。即便和他共同生活了七年之久，谢瞻依然不熟悉那个人。不知道他的过去，他的想法，也不知道他时时刻刻都在计划什么。一起住的时候，林思行偶尔会问到他的过去，他对对方从来没有过隐瞒，也不知道他在给自己办理领养手续的时候知道了多少事情。可是他……他从来没有问过林思行的过去，不是不想，是不敢问。最初是怕他介意，讨厌自己，后来是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说。他深吸了一口气，问道：“有别的方法吗？”“嗯，你要是想知道的话，倒是有方法。”回答的不是苏榕榕，是澹台屏。“我可以回到过去嘛，只要纯旁观视角不做干涉的话，不需要多少消耗就可以做到。”她轻松地说。谢瞻怔怔地向她转过头。“要看看吗？”她说，“林思行的过去。”谢瞻愣了半晌。随后他好像全身都已经听不到大脑的控制，身体擅自开了口，说：“好。”一同前来的，除了澹台屏和谢瞻，还有一只青绿色小鸟，有着金黄色的喙。叫做令要的小鸟见了谢瞻，就一直很亲昵地停在他肩上，对澹台屏则好像根本看不见。据苏榕榕说，它会帮他们感知到情感波动，选择合适的时间点。不过因为其他人对林思行都不够熟悉，所以还是需要谢瞻来。而澹台屏带他回到过去的时候，时间流速也是不同的，所以他们可以花很久的时间，不用太在意二十分钟——但也不需要太久，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可以了。苏榕榕给他解释这一切的时候，他脑子里根本就是恍恍惚惚，听了等于没听。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澹台屏刚刚说过的话上。林思行的过去……尽管目前是形势所迫，尽管他和对方不管怎么说也算亲人，但谢瞻此刻，还是有种仿佛在偷…
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谢瞻说。

寒露在旁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，刚要说话，被白山雁一把揽进了怀里捂住嘴。

不过她挡住一个，挡不住两个。澹台屏跟没眼色似的，直接开口：“不是你吗？”

白山雁哀叹一声，抬手捂住了额头。

谢瞻没看她，转过了视线：“……不是我。”

他自己的执念很清楚，但他从来都不知道林思行的执念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