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看起来,难过吗?”
这个问题桑槐有些难以回答,他沉默了许久,到底没出声。
陈策安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从他的沉默便知道了答案。
阿棠,不难过。
得到这个答案他有些开心,阿棠不难过,很好。
可没一会,他就有些难过了。
阿棠不难过,因为她一点都不在乎他,不是吗?
男人的指尖微微蜷缩,他安静的坐在桌边。
桑槐到底开了口:“属下不敢靠近,故而没看清楚。”
他这样说,主子就不会难过了吧?
陈策安许久没动,后来他也只“嗯”了一声将桑槐打发出去了,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。
这一天,陈策安还是没有出门。
这几日风有些大,他身披厚重的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。
又过了几天,天下起了小雨。
均县真正的寒冬要来了。
陈策安的面色有些白,他应该是受了风寒,昨儿半夜他睡不着坐在窗边,窗缝开太大了。
“咳咳咳。”
自从被毒素侵染过五脏六腑之后,他的身体就差了些。
“主子,大夫来了。”
桑槐开门进来,身后跟了一位老爷爷。
陈策安伸出手让人把脉,面色平静。
“淤症。”
老大夫年近五十,但看起来身体还算硬朗。
眼前这位公子双目无神,并非眼睛出了问题。
“这淤症难治。”
换句话来说,无药可救。
“大夫,我们主子的风寒如何了?”
桑槐见人说的话他听不懂,他只能主动开口问。
“风寒是小事,熬些姜水喝下就好了。”
“只是这淤症……”
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,面露难色。
陈策安好一会之后才总算反应过来人在说什么了,所以,他的眼睛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淤症吗?
“大夫,我的眼睛,可有的治?”
陈策安的心中微动,大夫似有难言之隐,或许,他的眼疾可治?
“不可。”
老大夫摇头,他到底没再说什么。
这位公子的淤症是好不了了。
“老夫告辞。”
桑槐将人送出去,他一脸的疑惑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