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清棠脸色微微一白，这个时候却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。

好在外头光线晦暗，小太监并未看出什么异常。

虞世清平声道：“多谢公公，还请公公前面带路。”

小太监在前头带路，两人在后头走。

虞世清转头看向戚清棠，道：“你是不是怪我将这件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？但我总不能放着你和孩子不管。”

“……”

戚清棠没说话。

他又道：“别怕，有我在。”

这是暗示他不会对她做什么。

戚青落犹豫片刻，点了点头道：“我也不是怪你，我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停顿片刻，“罢了，走吧。”

如今也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。

宫里应该有谢廷玉的人，谢廷玉既然承诺了顾辞琛会护住她，相信她真的有事，他不会不管。

她跟虞世清被带到宫内的一个偏殿，进院子后，太监宫女的目光都牢牢锁在他们身上。

戚清棠低着头进了房间。

虞世清缓缓关上房门，关门前还特意嘱咐门口的小太监：“她怀孕后喜欢吃栗子糕，不知宫里的厨房能不能做？烦您帮忙问问。”

他从袖中摸了一袋碎银，放在了小太监手里，小太监立刻去了。

门口却仍旧站着一排宫女太监。

门“吱”地一声被阖上。

*

皇帝坐在御书房内，看了一眼边关送来的捷报，嘴角微微泛出一丝冷笑。

暗卫此时进来。

皇帝问：“你们怎么看的人，这件事一点消息也没吗？”

暗卫道：“属下确实没有派人日日跟着戚氏。但据之前掌控的消息，虞大人确实曾经在戚氏的书画铺子帮过一段忙。戚姑娘还曾赠他银两科考。”

这些都是皇帝先前要用虞世清时查来的无关紧要的消息。

皇帝思忖片刻，道：“你们现在立刻去搜虞世清的屋子，看看有没有线索。”

暗卫：“是。”

大约一个时辰后，小太监进来。

皇帝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问：“如何？”

小太监将刚才观察到的那幕如实说出。

皇帝自言自语道：“那不成他说的竟然是实情？”

这时先前查虞世清的暗卫也已经回来，道：“我们在虞大人的屋内搜出了戚氏的画像。”

他顿一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