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麻着上场,刻在记忆里的动作来上一遍,至少基础分还真没丢多少。
“你到底为啥害怕成这样啊。”红毛小公鸡一踩柜子,蹦下来走过去,“余老师这么好,又不凶你。”
张文达一句话也不说,抱着脑袋脸色苍白。
……他也不知道。
他就是太害怕表现不好了,比燕教练在的时候还害怕——从没人这么夸过他,没人会说他“是天生的花滑运动员”。
他爸妈只会说“没那么好吧”“看着也不比别人强多少”“那教练咋说你不行”。
爸妈听说了他的意识损伤程度,要把他接回去调养——可他不想回去。
测试显示他的焦虑程度是75%,他不知道这个数值代表什么,只知道数据出来那天,他爸打电话来骂他没出息。
“不行就别练了,不就是害怕比赛吗?说不定你真就不是这块料。”他爸在电话里说,“人燕教练都说了……”
他爸妈甚至还给余老师打了电话。
他不用猜,都知道那些电话里会说什么……会说他就不是那块料,人燕教练都说了。
现在脑袋也毁了,算是个半残疾,就赶紧回家,专心学习准备十五岁那场标准化考试算了。
“别在这上折腾浪费时间了。”
“不行就是不行,比张文达强的多了去了。”
“人燕教练其实也没说错,张文达就是怕比赛,怕输。”
“从小就这样。”
“我们也不要啥赔偿,是张文达自己的问题,赖不着人燕教练。”
“当初我们都说他不行了,他偏不信,就倔。”
“怕比赛还非要去什么俱乐部,人燕教练早让他回家了。要早听话,哪能折腾出这么老多什么意识损伤……”
……
大师兄踹翻马扎,把他从满脑子的声音里拽出来:“走,去找余老师。”
“我不去!”张文达死死抱住脑袋,往墙角里缩,“别,师兄,求你,我不去……”
因为过度紧张,他趴在地上干呕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他也不知道,为什么别人都行,就只有他这
么废物,连在内测里给余老师争口气都做不到。
余老师没特意关照过他,但会耐心纠正他的动作,还会不动声色地以“在雪谷采风、暂时不便联系”为由,拦住要把他带走一个劲打电话的父母。
在夸其他人的时候,余老师也会完